清晨,阳光熹微。

    聂秋悠悠转醒,盯着面前的方zj说到半夜,后面好像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
    重点是,那些闲聊里头并没有提到镇峨王与前魔教zj主的事情。

    也没有提到萧雪扬邀请他们二zj人今天一同去如梦坊的事情。

    不知道昨晚上zj到底是怎么了,他竟然就这么把该讲的事儿给忘了,光顾着聊天去了。

    虽然睡得晚,但是脑袋并不昏沉,一夜无梦,整夜都没醒过,是难得的好觉。

    聂秋稍稍挪开视线,他的手还和方zj凉快,手心已经微微润湿,有了一层薄薄的汗。

    方zj岐生感觉到身侧有动静,很快也醒了,迷迷糊糊看了聂秋一阵,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还紧紧扣住他的手,霎时间困意全无,无比清醒。

    什么“别总是对人笑zj话说出zj口的?

    掩饰住脸上zj了句废话:“你醒了?”

    聂秋轻轻拈了拈手指,总感觉那股温暖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,听到方zj我有两zj件事忘了跟你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件事,雪扬今天邀请我们两zj要去转转,如果zj你今天有时间的话就去,没时间的话我等会儿就去找她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方zj岐生点点头,“我最近都挺闲的。不过,如梦坊,我记得是……”

    聂秋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:“是。”

    方zj地方zj的如梦坊来说,里面的歌妓不论是相貌还是才情都差得远了,不过过程基本上zj看美人没有多大的兴趣,只记得那天同去的黄盛脸黑得跟锅底似的。

    而常锦煜试图与那位年轻貌美的花魁一度春风,但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。

    毕竟黄盛以一己之力几乎把庭园里名贵的摆饰物件都毁了,他就只好亲自去领人,把腰包里的银两zj去了,气得回去之后好几天都没缓过神。

    反正他确实是没事情做,于zj是思索了片刻便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第二zj问zj你师父究竟是多久失踪的?”

    “今天是初九吧?算起来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了,怎么忽然问zj起这个来?”

    果zj然,常锦煜失踪这件事里头有蹊跷。

    “我昨天去贾府的时候,还见了张妁,是镇峨王的女儿,你应该是认识她的。”

    方zj要接着昨晚萧雪扬的那件事继续说的,但是看着聂秋的表情,却又不像是要说这个,毕竟他满脸严肃,方zj岐生也不由得面色凝重起来,“是,我师父、师叔和镇峨王是旧友,因为顾忌着他的身份,所以师父平日里都是偷着给他写信的。当初我刺杀师父的假消息传出zj断了联系,直到师叔又亲自写了封信给他,加上zj虎门归附魔教zj,镇峨王才勉强松了口。”

    聂秋深吸一口气,“张妁无意之间告诉我了一件事:常教zj主在失踪之前去过镇峨,还与镇峨王把酒对饮。我仔细问zj月初七是她的诞辰,而一年前她正好就是这个时候回去,碰见常教zj主的……这件事,我觉得你可以着手去查一查。”

    他看见方zj到会在这个时候得到常锦煜的消息,然后抬起头,说道:“我知道了,我会派人去查的。你还记不记之前在霞雁城的时候,我对你说过,师叔来找我,说他查到了师父的行踪,很快便能zj找到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