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她曾经梦见过的,日后容渟胸膛与脊背上的刀疤与伤痕,要比他手上、脖颈上多很多,也要深很多,兴许就是这种时候留下来的。

    “扈棠,我先不能陪你,要去漱湘宫一趟。”

    姜娆觉得只让明芍去漱湘宫找人还不够,她开始担心这、担心那的,与扈棠说了一声,亲自往漱湘宫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扈棠松开了自己的丫鬟,看着姜娆匆忙离开的背影,嘀咕道:“怎么这么担心九皇子啊?”

    刚才她的脸差点被猫抓花,都没见她紧张成这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漱湘宫中,姜娆在等去崇华宝殿打听消息的宫人回来,她睫毛低垂仍然掩盖不住面色中的焦灼,云贵妃将怀中的石榴交给了宫女抱着,过来揽住了姜娆的肩,“你别心急,去打听的,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院子里一出现动静,姜娆立刻站起身。

    可来人却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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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派出去的宫人,而是昭武帝身旁的太监李仁。

    李仁带着一只羊脂玉镯过来,找到了姜娆,“这是皇上送给姑娘您的,在替十七皇子替您道歉。十七皇子养的宠物差点冲撞到了姑娘,皇上已经罚他去闭门思过了。”

    李仁送了羊脂镯子过来,就要退下。云贵妃见姜娆还有话要问,点了点她肩头,“李公公自己人,想问什么你便去问。”

    姜娆追了上去,“李公公。”

    她在他面前站定,福了福身子,“您可知道,十七皇子受的伤是怎么一回事?”

    她没有直接问到容渟,可实际耳朵悄悄支起来,就等着李仁的话里,提到容渟的名字。

    李仁视线越过她,看了一眼云贵妃,言道:“十七殿下的猫差点伤到姑娘,没与姑娘道歉,九殿下碰巧看到了这事,管教了管教十七殿下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消息,姜娆心里怔了一下,她顺着李仁的话问道:“那九殿下如今如何了?”

    李仁缄默了一晌。

    云贵妃揽了揽肩上的缭绫披风,缓步从阶上走了下来,对李仁说:“公公有话直说,本宫这里不会有乱说话的人。”

    李仁便放心大胆地说了,“九殿下管教弟弟的心是好的,可惜方法有些失当,动了拳脚,皇上……不是很高兴,加上皇后娘娘掉了眼泪,本来是打算也让九殿下一同禁足的,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李仁在昭武帝身边待得太久,说话慢,先得在心里想几遍,才会出口。

    他用这么慢吞吞的语气说着容渟受罚的事,听得姜娆心急,“不过?”

    李仁低声说道:“九殿下自请与陈大人一道出京,去京郊云菱山那儿,为修建栈道的工程督工一个月,皇上已经应了,在拟圣旨了。”

    李仁走后。